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妇女在家庭经济中的作用和地位反映着妇女的生存和发展状况。基于家庭日常生活的角度,通过对云南省武定县猫街镇彝族妇女及其家庭的调查,深入了解彝族妇女对于家庭经济的贡献,借助这一隐性的、常被忽视的视角来管窥当地彝族妇女生存和发展的现状。运用经济学理论,通过量化分析方法,深入剖析了当地彝族妇女生存现状的实质、成因,并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意见、建议和对策。
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我国的少数民族妇女研究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才真正得以形成。而少数民族妇女对妇女的发展进步具有重要作用,重视少数民族女性问题研究,通过了解节数民族妇女在家庭经济中的贡献,可以为我们制定有关少数民族妇女发展政策提供可靠的现实参考和理论依据,有助于保护妇女的生存权和发展权。
家庭是组成社会的细胞。在少数民族妇女的聚居区域,少数民族妇女既是家庭物质资料的生产者,同时也是传宗接代人类自身生产的主要承担者。了解了少数民族妇女对于各自家庭经济的贡献,我们就会很明了地发现少数民族妇女在其所处社会组织中的生存和发展现状。本着这一初衷,2014年8月初,本课题组一行4人,奔赴云南省武定县开展实地调研活动。我们走进云南省武定县猫街镇,走进当地彝族妇女的50个家庭,通过对50名(15—75岁)彝族妇女的访谈,以“家庭日常生产生活中的彝族妇女”为切入点,以多对一、面对面进行访谈的形式展开调研,并通过录音辅以笔记的方式进行记录,通过搜集数据,量化分析当地彝族妇女对家庭经济的贡献。通过管窥一个个彝族妇女及其家庭,对彝族妇女在家庭经济中的贡献作量化分析,并有针对性地提出有助于彝族妇女发展的意见、建议和对策。
作为本次调研目的地武定县,位于滇中高原北部,云贵高原西侧,楚雄彝族自治州东部。武定县全县常住人口27.69万人,其中彝族占比高达31.24%,—是调研彝族妇女非常典型的目标和对象。其中,武定县猫街镇作为该县的“五个之最”,即少数民族最多、国土总面积最大、交通区位属最优、矿产资源最丰富、森林覆盖率最大,在反映该县的经济、政治、文化现状上具有独特的代表性。这为调研当下猫街镇彝族妇女生存发展现状,特别是山区农业环境下的彝族妇女日常生产生活状况及其对家庭经济的实际贡献提供了很好的数据来源和研究基础。
针对偏远山地的语言、文化水平、信息交流方式与调研主题,本次实践主要采取深度访谈的方式,即在记录的同时提取录音以备后续整理,这一方面有利于使被采访对象充分理解调研问题,另一方面有利于更充分地获取被访问对象的信息。我们围绕研究主题对当地村政府和村干部进行访谈,从而获取当地彝族妇女在家庭中日常生产生活的普遍现状。在50个被调查对象中,选取7个从事商品经营的彝族妇女进行访谈,选取43个从事农业生产的彝族妇女进行访谈。内容涉及个人基本信息、家庭成员、家庭收入、收入来源、支出数量与分布结构等方面,以客观反映当地彝族妇女对家庭经济贡献状况,见表1。
在50个被采访者中,从事商品经营的7个被采访者其对家庭经济主要贡献为自营店收入,且收入不单独计出;有从事农业生产经历的43个被采访者,其对家庭经济主要贡献方式包括养殖、种植、上山采摘、打工等渠道,其中在农闲时外出打工的有40个,其余3个则在农闲时节料理家务和饲养家禽家畜。在50个被调查者中仅外出打工的40人的收入有明确度量。普遍来看,当地彝族妇女在家庭中的经济贡献是隐性的,尚不被视为主要贡献,而只被视为家庭经济的一种补充。她们对家庭经济的贡献琐碎且多为体力精力付出,很多无法用金钱数量徇,其对家庭经济的贡献被自然融入到家庭消耗里,加之男权观念的影响,当地彝族妇女对于家庭经济的贡献被普遍低估,同时,彝族妇女对于家庭经济贡献的传统落后方式,也反映出彝族妇女的生产方式落后,她们的生产技能、家庭地位和自身价值还有待提升。
如表1所示,50位有效受访对象中,外出打工为当地彝族妇女最普遍收入方式,主要分布在15—50岁年龄段,而50—75岁的妇女依然存有外出打工的意向;从事商品经营的妇女主要分布在50—75岁年龄段,她们在家中为子女看店或与配偶共同经营店铺,收入较为稳定;25—50岁的则以经营流动摊铺为生,收入波动大;单纯从事农业生产的彝族女性已完全成为家庭生产的无偿劳力,其收入完全计入家庭总收入,只能通过劳动种类、对应时间与强度、协作程度等计量,这是一种隐性的、容易被忽略的贡献。
通过对调研收集信息的整理分析,我们梳理出四个大的方面,即武定县猫街镇当地彝族妇女对家庭经济的贡献、文化水平与健康状况、家庭境况以及子女受教育情况。我们从这四个方面的第一手资料着手,客观真实地还原当地彝族妇女的现状,并通过对这些情况的分析研究,找出有效提升当地彝族妇女在其家庭中地位、作用和价值的途径。
彝族妇女对家庭经济的贡献有隐形经济贡献与显性经济贡献两种,这两种家庭经济贡献者大概可分为家务、下地种田、外出打工和个体经营四大类。
(1)家务。根据我们的调查,武定县猫街镇当地居民家庭中家务主要由女性承担,根据我们的整理,当地彝族女性承担的家务劳动主要包括照看孩子老人、洗衣做饭、清洁打扫、喂养家禽牲畜、采摘蔬菜以及收集松树汁等事项。
(2)下地种田。此次调研地属于少数民族地区中经济发展较为落后的县镇,因此,不少家庭仍旧依靠种地为生。调查结果显示,通常被我们视为重体力活的下地劳动在当地并非都由青壮年男性承担,这其中女性承担了很大一部分劳动任务;甚至在不少家庭中,下地干活完全由家庭中的中老年妇女承担,而男性则在家照顾店铺。所种植的农作物主要有玉米、土豆、小麦、白豆等,劳作非常辛苦。
(3)外出打工。随着当地交通条件的日益改善,除了种地与养殖,更多家庭的彝族女性希望走出去寻找其他生计以维持和改善生活。有半数的受访家庭中有20-58岁的女性外出务工,具体工作包括在建筑工地做工,在葡萄基地打工,在工厂打工,打杂等,务工地点包括四川、山西、山东、浙江等地。
(4)个体经营。在受访家庭中,有一部分家庭妇女通过个体经营的方式补贴家用,例如,开烧饵块店、文具店、服装店、小卖铺、农机站、摆摊卖苗药、绣品摊等。大多数店铺日常的打理、进货都由妇女独自承担。
受访的50户家庭中的彝族女性普遍受教育水平较低,大多数妇女文化水平仅为小学程度,甚至是文盲,初高中毕业的女性属于凤毛麟角。其身体健康状况同样令人担忧,由于卫生保健知识少,生活方式落后,调研访谈过程中,下至中青年妇女,上到耄耋老人,都向我们反映身体患有常年咳嗽、腰痛、肩周炎、风湿、胃病等,对身体不好的女性来说,常年吃药打针带来的医疗支出为本就拮据的家庭收入雪上加霜,甚至抵消其对家庭经济的贡献,甚至成为家庭的累赘。
在家庭规模上面,多数家庭是三代同堂,一家有5—7口人,极少数家庭是3口之家,四世同堂的情况也较少见。在家庭经济收支方面,大多数家庭表示家中经济时常入不敷出,仅仅处于勉强维持生活的状态。一小部分家庭收入相对较高,年均家庭总收入为6万—8万元,受采访的家庭中没有特别富裕的。在养老问题方面,当地彝族人多以家庭养老为主,根据当地风俗,家中最小的儿子一般和老人一起生活,负有照看双亲的责任,其他子女则不定期前来探望,并给予一部分养老帮助或费用。
在子女人数方面,50个受访对象家庭没有独生子女的情况,多数在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后育有2—3个孩子,15岁以下的儿童全部都在接受国家的义务教育,费用方面只需向学校缴纳书本费和保险费以及一些杂费。受访家庭孩子学龄前教育基本空白,属于自然成长状态。孩子入校学习后,受重男轻女思想影响,女孩较男孩子明显辍学早,升入大学的更是凤毛麟角。
从家庭的日常生产生活出发来研究妇女在家庭经济中的贡献必然会涉及量化分析方法,而量化分析的核心在于将一些不具体、模糊的因素用具体的数据来表示,从而达到分析比较的目的。此次调研主要采取访谈的方式来搜集数据,然而由于问题本身的特殊性、所需信息的采集难度、所采集的信息的可信度等等原因,后期的量化分析工作便尤为重要。
(1)贡献率。贡献率是统计分析中常用的一个指标,用于衡量有效或有用成果数量与资源消耗及占用量之比,即产出量与投入量之比,或所得量与所费量之比。其计算公式如下:
家庭经济是比较特殊的一个系统,现实生活中,家庭成员往往共同劳作,尤其是农村家庭,按标准的贡献率公式去寻找数据是不现实的,没有可操作性。但参照贡献率公式来粗略评估妇女对家庭经济的投入,以及家庭经济的产出(纯收入),了解妇女对家庭经济的贡献在其家庭经济中所占的比例,通过详细的调查、分析是可以实现的。
除此以外,考虑到家庭生产活动的特殊性和搜集数据的便利,本课题组收集的所有信息都以年为单位,调研地点选在云南省少数民族聚居地,经济情况变化幅度不大,以年为单位得到的数据是比较全面,而且具有代表性。
(2)无酬劳动的统计。无酬劳动是指个人在家庭和社区从事的、为满足最终消费所提供的、无直接货币回报的服务活动,主要包括家务劳动,对老人、儿童和病人的照料以及志愿活动,无酬劳动却不属于国民经济核算体系(SNA)范围内的生产活动,不被计入GDP之中。[1]调查显示:妇女是无酬劳动最主要的承担者。
(3)家务劳动。家务劳动是包含所有家务工作在内的一种劳动形式,它也创造使用价值。家务劳动有3个主要特点:一是劳动者和劳动产品的消费者的直接同一性;二是劳动的极端非专业性;三是封闭性。家务劳动的社会价值有3个方面:家务劳动是社会劳动的前提和基础,家务劳动是社会劳动产品的使用价值最终得以实现的起始环节、终端环节,家务劳动最直接地关系到人的价值。”[2]
家务劳动是创造家庭剩余产品的一种特殊形式,但是,由于家务劳动自身的特点,家务劳动的产出在核算理论和方法上存在不足,但是,家务劳动是妇女对家庭经济贡献的中要方面之一。“具体地说家务劳动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的内容:一是为成年人自身生活服务的劳动;二是为家庭中的老人和未成年子女生活服务的劳动;三是生育下一代的劳动;四是人们生存、发展、享受需要的劳动。”[3]
由于调查对象的特殊性,家务劳动的投入主要采取时间统计,而家务劳动的产出则采取替代法和实物统计相结合的方式。
产出,即家庭年收入是本次搜集数据的重点,妇女在家庭经济贡献中的分母。家庭年收入具体应该包括以下几项,这同时也是本次调查所需数据的重要方面,见图1。
妇女在家庭经济中的投入则主要包括:家务劳动的时间、公共劳动的时间、家禽和牲畜的市场价值,有的还要包括外出务工时的收入、经营买卖的收入。
云南省武定县属于国家级贫困县,一个家庭的年收入仅在一万五千元左右。武定县猫街镇属于山区,这里的人民除了种植水稻的经济作物以外,还会种植烟草、豆子等经济作物创收,农闲时期还会外出务工,这3项成为了一个家庭的年收入的主要来源。此外,依托丰富的自然资源,在每年的雨季到来时,上山摘野生菌、草药也成为了农民创收的一个手段,同时,养殖家禽、牲畜也是一项收入来源,这部分工作大多由家里的女性承担。
在接受那我们采访的家庭妇女中,有32人只具有不到小学文化水平,甚至小学没毕业,17位只是初中毕业,只有一位接受过超过12年的教育,然而由于家庭贫困,最终也被迫辍学。
在家务农的妇女占受访者的绝大多数,有七成的女性会外出打工赚钱,六成妇女做点小买卖补贴家用。当地外出务工的女性的月工资与当地男性的收入相比存在500—2 000元的差距,当地外出务工女性的月工资水平在1 500—3 000元左右,从事的多为家政、制造、餐饮服务等行业。
通过调查我们了解到,在一个家庭中,土地的所有权集中在男性家庭成员身上(除去男性入赘的情况),不女没有地或者地很少,通过访谈,我们初步推断妇女平均每天除了参与农事生产以外,平均每天要做240分钟左右的家务劳动,而且日常的家务劳动基本由妇女承担了。而与此相对的是,在重大家庭事项的决定权上,农业生产上,女性的线%左右,建房、土地事项上,男女的话语权基本对等,家中的重大事项上,女性的意见和建议多被采纳。
我们可以了解到,当地彝族妇女在家庭经济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综合考虑家务劳动、农业生产、家庭的收入等因素,当地彝族妇女对家庭经济的贡献是超过五成的,而长期以来,由于社会的性别分工,彝族妇女的这一重要地位在当地民众中一直没有得到肯定和重视。
在实地调研结束后,本课题组成员对调研结果进行了多次分析和讨论,结合调研的亲身感受,我们将所发现的问题归为以下三点。
在我们的调研过程中,调研地的道路、房屋以及基础设施建设,同当地居民的生活和消费水平都反映出本地区贫困化这一问题。有受访女性向我们表示,近些年当地的自然气候变化较大,过多的雨水导致不少农户的农田被淹,经济作物损失严重。辛苦一年的劳动成果经常因为一场天灾付之东流,靠天吃饭的生活具有太多不确定性,考虑到补贴家用,不少家庭妇女选择外出打工,但没有一技之长的她们在外界务工创收的道路举步维艰,仅能靠亲戚或熟人介绍在外地做工,劳动强度大但收入却不高,平均1 500—2 500元/月。
此次受访的50户家庭经济条件都属于中等偏下水平,同时女性在赚取家庭收入方面还承担着相当重要的角色。不少家庭中老年女性甚至是家庭经济的“顶梁柱”,下地种田、喂养牲畜、操持家务,农闲时外出打工样样不缺。子女上学、老人养老、家人看病、吃饭穿衣……诸多花费造成三日之入不敷一日之出的经济困窘局面,当地女性普遍生活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下,但由于多数受访女性没有一技之长,受教育水平又偏低,只能选择用做苦力或手工活的方式补贴家用,平均每天劳动时间在10—16小时不等,也因此使身体健康遭受损害。例如,一位受访的民间手工艺人表示,她每天6:00—22:00都在干活,除了下地种田,操持家务,还在空闲时间绣绣品以卖钱。但是绣绣品很费眼睛,对肩周、腰椎损伤也很大,导致她经常头晕,每个月都要去村医处就诊治疗。
在目睹了调研当地彝族女性的生活现状后,我们小组讨论分析了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我们认为,除了当地整体经济发展落后,信息闭塞之外,就女性自身综合素质来看,受教育水平普遍较低,没有一技之长是女性转业无门、增收困难的主要瓶颈。就我们调查的50户家庭中外出打工的女性来说,她们从事的多是一些依靠体力或低附加值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共同点在于劳动时间长,劳动量大且收入较低,制约她们对于家庭经济的贡献效率,很难彻底改变她们家庭经济的困窘状况。
少数民族地区,尤其是云贵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在全国范围来说相对落后,财政自给率不高,县乡财政政府经济负担沉重,无法有效提供当地居民需要的各类生产生活资料。因此需要中央政府和经济较发达地区的带动,坚持“先输血后造血”的原则开展反贫困工作。例如,上级政府给予适当政策倾斜,加大对少数民族地区资金、技术与信息扶持力度,发展教育、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实施优惠政策引导等,使贫困地区增强自身的“造血功能”,从而从根本上解决贫困问题,帮助少数民族地区摆脱贫困化帽子。
妇女作为一支重要的人力资源,在社会经济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因此,贫困地区在解决贫困问题时,也应该为女性承担社会责任和工作提供机会与帮助。在实地调研中,有受访者反映由县政府牵头组织的刺绣技能学习班为村里很多妇女提供了一个学习手艺、赚钱养家的门道,效果显著,对大家改善家庭经济帮助很大。这也给了我们小组成员一些启发,如果能由政府出面组织,将有意愿学习一技之长的女性集中起来,有针对性地开办培训班,为需要就业转业的妇女提供就业市场信息和专业技能培训,并向有需要创业的女性提供专家辅导,对创业计划提供建议同时一并提供一定金额的有偿贷款,就会从根本上改变当地彝族妇女村的生存状况,使她们有能力、有机会通过知识改变命运。
在这个互联网飞速发展的时代,获取及时有效的信息意味着机遇与可能。为了改善少数民族农村地区信息较为闭塞的现状,我们小组讨论认为需要为少数民族当地居民开辟一条能够及时获取致富信息和专业知识的途径,这样才能够为她们改变自身状况提供可能。因此,我们建议由乡政府牵头,在各村设立村图书馆或阅览室,免费提供农业种植、动植物养殖和刺绣工艺等各方面专业技能的培训图书,并定时更新。特别要着重利用互联网的功能,建立微机室,免费为当地彝族妇女提供信息服务,从而开阔她们的眼界,了解市场动态,快捷方便地获取于她们有益的信息,推动当地彝族妇女劳动能力的增长。
由于贫困地区地方财政薄弱和因高考不断向发达地区输送人才而形成地方教育资源不断流失,贫困地区的教育发展严重缺乏经费保障。贫困地区人才资源短缺,人力资本存量不足,进一步阻碍了农业科技的推广,加大了产业转型的难度;同时,影响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影响农民驾驭市场的能力,从而在根本上阻碍了少数民族地区的整体经济发展。受思想观念和民族风俗习惯的影响,少数民族地区女性接受教育的比例较普通农村地区更低,这无疑是少数民族女性改变自身社会地位最大的障碍。如何使农村贫困妇女摆脱贫困,使她们自身和家庭的生存条件有所改善,使她们同样有发展机会和相应的享受性支出的能力,即如何实现农村贫困妇女的生存权和发展权,这是当今世界不发达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普遍面临的问题。从女性自身的发展角度来看,重视农村女性的受教育问题,不仅能从根本上解决女性就业问题,为她们今后的谋生手段提供多种选择,也可以改变少数民族女性在家庭与社会中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使她们的价值得以更充分的展现。
[1]安新莉,董晓媛.中国无酬劳动总价值的测算及其政策含义[J].中国妇运,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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