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女性主义在各类社会问题探讨中都发挥了独特、及时且重要的参与。我们看到了女性主义充分释放其跨学科的潜力——跨越各种界限,对诸多议题进行充满流动性的崭新描述,呈现出一种追求正义的“去中心化”的持续性社会变革力量,甚或重新改写的冲动。
学界和舆论场对“性别暴力”“家庭劳工”“亲密关系”等领域的关注不减,与此同时,今年还涌现出了更多与当下热点相同步的性别视角观察,比如:老龄人群流动性与家庭养老中的性别问题;青少年性别教育问题;性别与民粹主义;性别与疫情下的地缘政治;高校性别平等的制度建设等。这些丰富的议题,共同构造出一番“性别化”的现代性图景。
一直以来,对女性主义最激烈最深刻最精准的批评,都来自女性主义内部。女性主义向来有众多不同阵营和观点的分化。据我观察,今年出现了不同阵营趋于理解、日渐弥合的趋势,女性主义理论主体、实践主力和舆论主力军之间开始逐步消解误解,建立起即时而脆弱的同盟关系。
《随笔》《人文》这两套Mook书,学术与文采齐飞。难能可贵的是,在这些学术含金量极高的随笔中,常常能见到人文学者跳脱八股期刊桎梏的活泼文笔,和脱去德高望重道袍的真性情。学术文章竟也可以被允许写得漂亮自由。此外,厚达九百页的《铜座全集》犹如一座巨大的矿山,是汉语世界难得一见的真正的异质性写作。《北京烟树》中的老北京文化也是相当稀罕,津津有味。
中国台湾地区有《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韩国有《82年的金智英》,日本有《坡道上的家》,很期待我们也能涌现这样代表性的女性主义文学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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